现代小说模式的一种。复调（即多声部），原为音乐术语。苏联文学理论家巴赫金所作论著《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诸问题》中用以说明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的艺术特色，认为他的作品中存在着众多的各自独立而不相融合的、具有充分价值的不同声音和意识，组成一种复调现象。就像由各个独立的声调或声部组成的音乐不同于通常的主调音乐一样，他的小说也不同于以往的“独白小说”。小说不是在作者统一意识支配下层层展开的统一的客观世界，而是众多的地位平等的意识连同它们各自的世界，结合在某个统一的事件中，互相之间并不发生融合。原来客体性的人物形象由具有独立意识的、直抒己见的主体形象所替代，因而小说成了各具完整价值的声音组成的全面对话的体裁。这一理论在20世纪叙事文学理论中有相当的影响，也引起不同的阐释和争论。